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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趁机握着那拳头极狠地一折, 清晰的脱臼声。

  霎那的剧痛,陆邱庭瞳孔一紧迅疾地对他反击,左手的拳风更加狠,更加的厉,他有一两次躲避不开,脸上被砸出淤青,后退几步,曲起手指轻碰了下,轻声说:“他去杨城是为了躲债,之前和人一起开过赌场,他自己也赌。”

  “不可能!”森寒噬人的煞气翻滚,在陆邱庭的眉宇间,一身的西装没怎么乱,除去右手不太自然地垂落,看着仍旧得体:“如果这件事是真的,我早就查到了。”

  他正擦着唇边的血,闻声顿住,鲜红的唇透着邪戾之气,忽然嗤了一声:“陆总。”

  “已经过去十几年了,况且在当时,他办赌场的地点是老城区的一栋破楼,现在那地方早就拆光了,当时的人也都散了。”

  “你怎么能查的到?”

  正是一片默然,手机铃声乍然冲断了思绪。

  窗外的街景恢复清晰,已经陷在拥堵的车流,前面是红灯,车窗倒映着她的侧脸,拿出手机,“阿爸?”

  “你给我立马回来!”怒吼声从话筒穿透出来,在车内振聋发聩:“这才过了几天,那小畜生一来你就要走?!”许绍祥骂骂咧咧的,说是收到陆邱庭的短信,才知道许初年把她从公司接走了,他这一气之下胃又开始隐痛,骂了两句就要喘口气。

  苏南沫灵光一动,慢慢睁大双眼。

  等等?

  阿年打的不会是陆邱庭吧?

  她瞪着眼横过去,眼刀子刷地一下飞在半空,谁知他就飞扑过来,唇角猛然刺痛,已经被他咬住狠狠地啃。

  苏南沫努力地要挣脱,心慌气促的唤:“阿年……”就又被吻住,湿热的吻卷住她的激越疯狂地啃咬,堵着肺腔里的空气,她吃了点疼,推他的肩膀,手顺着摸到软肤,就着那片脖子以上的颈窝抚摸起来。

  被咬的力道却没变小,还趁机夺走了她的手机。

  手上一空,苏南沫慌地睁开眼,手机屏幕显示着正在关机中,不一会变成漆黑,薄唇贴着她厮磨着,亲了亲,他眼尾微红,把手机重新塞回她手里。

  这样直接挂了阿爸的电话,她脑袋一下胀大,转过头:“阿年!!”

  他看着车窗外,轻舔一舔湿润的唇,尝到铁锈似的腥甜,她看见他嘴角的裂口渗着血,不由得微窒,再看看手机屏幕,想到阿爸不善的口气,心烦气躁,直接不管了,收好手机往他手臂一靠,低声的唤:“阿年……”

  五指按住她发顶要拨开,他没有回头,冰冷冷的:“说了,别动我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她抬头嘟囔:“那你刚刚还亲我!”一眼落在他薄白漂亮的耳朵上。

  胸腔里一动。

  他还不出声,她双眼亮亮的,便撑起自己上前结实地亲了一口,咬着耳语:“阿年……”

  那双唇柔柔软软,随着呼吸如羽毛一样撩拨着,电着四肢百骸,他呼吸发颤,耳朵潮湿的格外敏感,一阵阵热麻,手臂还被她抱着。

  她似乎很惊讶,压着笑意:“阿年哥哥,你的耳朵红了呀。”

  耳廓都红扑扑的。

  她唤的越发软,上瘾了似,抱着他手臂轻晃:“阿年哥哥……”

  像极了小时候对他撒娇。

  如果是她主动的,他一定喜欢,可偏偏是看在他生气了她才变成这样,许初年咬牙,想用特别凶的口气,可对她实在凶不了,于是成了奶凶:“闭嘴!”往窗口看出去,尽管凶巴巴,手臂却没舍得从她怀里抽走,真出息。

  她就真的安静,眨眼注视着他。

  来到老城区的街道,司机才吭声,对于后座的两个情侣打情骂俏,他淡定的说:“快到了。”

  苏南沫猛然意识到还有旁人,而不久前,自己和阿年还在这亲嘴,顿时羞得紧了紧怀里的手臂,透过前车窗看,确实快到家了,等车开出一小段路,她轻咳了声,说:“师傅,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停,谢谢。”

  她要付车钱,右手便摸向他的掌心十指相扣住。

  许初年的睫尖似惊了下,垂眸望向手指,被那细指紧紧握住,他抑着唇角,不着痕迹的收拢五指,等到她付完钱再推开车门。

  回到家里,因为要换拖鞋,两人的手不得不松开,她正在换鞋,而他早已经换好走进卧室里,拿出睡衣再去卫生间,反手关门。

  几分钟后,传出花洒喷水的声。

  苏南沫就去找跌打损伤的药,以及棉签,哒哒哒的四处小跑,然后准备吹风机,将插头摁进床头的电座,最后跑到浴室门前,他在浴室里慢慢吞吞的,头发上覆着毛巾,开门出来,一边揉着湿发,抬眼是她莹亮的目光。

  他一时怔愣。

  手直接被牵住,拉着他回到房间,小手再按着他坐到床畔。

  苏南沫一看他脸上的淤痕,映在白肤间直戳着心,先打开吹风机,温柔地梳理那些碎发,他半个多月没剪发了,稍微有点长,发间凝着水珠,蒸腾着湿气,后颈一片瓷白,淌落着细小的水珠子。

  吹风机不断震颤着响,吹出来的热气拂过她手背,缓慢发烫,她记起来,歪头轻轻的问:“对了,你给阿妈打了电话没?之前你不见了,我和阿妈说了一声,我怕她还在找你。”

  他微微恍惚,双手平放在腿上,半天反应过来,指尖往掌心里挠了下,心底的委屈不断往外冒,被她冷落了这么多天,只想耍脾气,转过脸闷声答:“没……”

  顿了顿:“手机在洗衣机上。”

  “我去给你拿。”

  吹风机的噪声到一半就停,他发梢仍有点湿,她将吹风机放床头柜,走向门外,离开一会折回到他身边,递给他手机,许初年不看她,接过来直接给阿妈发短信。

  便没发现她又回到房门前,将门反锁住。

  “咔哒”。

  她的动作非常细致,满手碎发吹得又松又软,发质又好,总忍不住要揉,揉乱了几遍,恋恋不舍地收回手,拿起化瘀的膏药,挤在棉签上去涂他的侧颊,这是以前她磕青了小腿,他去药店给她买的,还剩了半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