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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节(1 / 2)





  被绑到一个很大的黑屋子。

  林枝突然间就想起宋医生手札里,沈清河小时候被绑架时的描写,他被绑匪关在一个废弃的钢材厂,里面密不透光……

  思绪刚一转,外面就有了动静。

  锁被人打开,光顺着门缝透进来,有人跟着踏进来。

  下一秒,一束橙黄的刺眼的光打在林枝脸上,她不适地闭上眼往后躲,那人嗤笑:“一般人用这药要昏睡一天,你倒是醒得够快的。”

  程光猛吸了几口烟,把烟头扔在地上,提着工业用的手电筒沉沉走过去。

  小姑娘偏着头,露出的脖颈儿白得像雪一样。光一打,脸上一丝毛孔也没有,这要是摸上去,得多软多嫩。

  怪不得人人都喜欢明星,可真他妈好看,像画里的仙女一样。

  程光在外逃亡数年,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,别说女人,安心的饱饭都没吃过几顿。眼下看到这样的美人,顿时口干舌燥起来,粗糙黝黑的大手就往那段肌肤上摸。

  林枝汗毛都要竖起来,拼命地控制住往后躲的冲动,声音强作镇定:“你抓我来不就是想摆脱以前的生活,你要是碰了我,罪名除了绑架,还要再加一条强/奸。你知道强/奸犯要坐多少年牢吗?”

  程光的手一顿。

  林枝吞咽了口口水,扭回头,和他对视。

  借着手电筒的强光,林枝看清了这人的长相,中等身材,国字脸,老实憨厚的模样,脸上有两道刮蹭的伤留下的浅浅疤痕,一双小眼睛,眼尾耷拉着下垂。

  这样的一个人平平无奇,你可以在这座城市任何一个角落看到他,却不会留下什么印象。

  林枝也没想到,曾经绑架沈清河,在逃多年的凶犯,居然一丝凶悍气息也没有,平凡得泯然众人。

  也难怪,他能在逃那么多年。

  “你不用吓唬我,老子罪名多了去了,还在乎多一条?”林枝转头,正脸更是漂亮到失语,程光眼睛都直了。

  沈清河那小子可真是有福气。

  再一想想,因为沈清河他过了那么多年非人的生活,刚收起来的歹心又起,“老子要是睡了你,就算死都甘心了。”

  程光的手去拽林枝的裙子,林枝也没反抗,而是盯着他的眼,平静地说:“你不甘心,你要是甘心,就不会千里迢迢,想尽一切办法回济城,再费尽心思地抓我。”

  “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吧,有家回不了,有亲人见不了。”

  “其实你家人也过得不好,每天不管去哪里都有警局的人盯着,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和坐牢也没有区别。你自己逃了,你家人替你变相坐牢,你心里很不是滋味吧!”

  程光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,声音都在抖:“你闭嘴!!”

  林枝被打得偏过头,脸颊火辣辣的疼,瞬间就肿了起来。

  她咬着牙忍着,又看向程光,目光锐利逼人:“我和沈清河已经结婚了,我老公能让你不好过这么多年,你试试看强了我,我老公会不会放过你。”

  程光表情狰狞,一张老实巴交的脸现在看起来阴鸷无比。

  他喘着粗气,死死地盯着林枝,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。

  其实林枝自己也是试探,她是看这地方和曾经绑匪关着沈清河的钢材厂相吻合,再想起之前宋医生写的,两名绑匪,一名被抓,一名在逃。

  现在她和沈清河是众人皆知的神仙眷侣,她自己本身没有什么可值得人惦记的,抓她更大的概率是为了拿捏她背后的沈清河。

  这两条重合在一起,林枝大胆地猜测抓她的这人,就是那个逃走多年的逃犯。

  一个逃犯不继续逃,反而回到了济城,可也不投案自首,只抓了受害人的女朋友。

  就只有一个可能。

  他受够了逃亡,想通过林枝来逼沈清河放弃抓捕。

  林枝只是心被困住,都渴望自由,更何况是程光这种,极度紧张极度恐惧,夜夜睡不安稳,东躲西藏,身心都被镣铐拴住的人。

  她太知道,怎么能逼这样的人方寸大乱。

  林枝调整了姿势,靠在墙上,唇边溢出轻笑,看不出来一点儿身处在这个环境里该有的害怕和恐惧。

  她就这么看着他,不慌不忙,却无声地逼得他额上冒起了冷汗。

  就在这时,程光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。

  “让我们一起学林枝叫,一起说‘天晴了雨停了,我今天又行了’——”

  程光掏出手机,当着林枝的面接了起来。

  “你要的东西已经在办了,手续需要时间,最快两天。”

  程光舔着嘴角,露出笑容。

  林枝已经知道对面是谁了。

  她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:“老公~~人家的脸好痛哦~~”

  程光阴狠的瞪了一眼她,让她不要耍花样。

  对面的沈清河听见林枝这不一样的称呼,再听她说脸痛,厉声道:“我警告你程光,你要是放乖一点,什么都好说,毕竟已经是那么多年的事情了,抓你不抓你对我都没有影响。但你要是敢对我老婆怎么样,就是得罪整个沈家。我沈清河别的本事没有,发动一场网暴,让你全家这辈子不得安生,我还是很拿手的。”

  程光的脸都绿了。

  他就没见过被绑架这么淡定的一对夫妻。

  要是十几年前,穷凶极恶的时候,听这么刺耳的话他早就不管不顾的直接上了那个娘们。可这么多年,他洗过盘子,搬过砖,不敢在一个地方长期干活,只能四处窜。睡长椅,睡天桥洞底下,偶尔用公用电话装成打错的打到家里,只听一耳朵儿子的声音。

  他身上的棱角早就被时间的刀剃得什么都不剩,甚至还硬生生地剜走了他的肉,疼都不敢叫,怕被人听出真实的声音举报他。